错的,永远都是父母端不平的水,和那杆永远偏向另一端的天平。
“万一他不愿意呢?”
郁绥很直白地挑明了话头。
他那双好看的狐狸眼在垂眸看人是总显得冷漠,黑夜里的冷风吹进来,将他的头发吹得飘扬,灰粉色的头发张扬又不羁。
商佑被问得词穷,眼圈泛红,大眼睛里含着泪,马上要哭了的样子。
“商佑,你没有资格要求商诀一定要原谅你们,因为你才是这段亲亲的既得利益者,所以你不懂,商诀一个人生活的时候,在看到你的时候有多羡慕,又有多痛苦。”
没有人可以擅自替商诀原谅,
他不行,商诀的爷爷也不行。
商佑明显是听懂了他的话,小孩儿L的头弱弱地垂下去,没再吭声,他的五指收紧,掌心里藏着的那份道歉信变成了皱皱巴巴的一团。
“我知道了,”
商佑深吸了一口气,努力憋出来一个大大的笑容:“郁绥哥哥,可以拜托你一件事吗?”
郁绥侧着头,还是心软了,他低低地嗯了声,答他:“力所能及的事情我会帮忙的,你想让我帮你什么?”
商佑清了清嗓子,语气恳求:“拜托,拜托你……不要把我偷偷来找哥哥的事情告诉他,佑佑自己会回去的……”
他还是没能控制住情绪,抹了把眼泪,眼睛又红又肿:“佑佑不会再给哥哥添麻烦了。”
冬日里的夜晚静悄悄的,只能听见风呼啸的声音,头顶的路灯一闪一闪,昭示着黑暗中一点仅存的光芒。
脚边的石子被风吹的到处乱滚,郁绥看了眼苍茫的天色,又看了眼男生湿漉漉的脸,递了张纸巾给他。
商佑接过去,还是哭得抽抽搭搭的。
郁绥无奈地叹了口气,弯下腰,用剩下的纸帮他擦着泪:“别哭了,小孩儿L。”
“喂,你打算什么时候回你爸妈那儿L?”
商佑闻言,哭得更凶了:“我……我
马上就会走的(),郁绥哥哥你不用?[((),不用帮哥哥赶我……”
郁绥:“……”
郁绥气笑了,觉得这兄弟俩的脑回路一个比一个神奇:“我是想看看,能不能在你回去之前,先让他和老爷子破冰。”
商佑明显没料到郁绥会这么回答,他卡了一下,愣愣地抬头看着他,声音沙哑,带着浓重的哭腔:“可……可以吗?”
郁绥漫不经心地点点头,分明是一副吊儿L郎当的样子,但不知道为什么,商佑觉得,他就是能说到做到。
思及此,商佑上前一步,犹豫着握住了郁绥的手,摇的很用力:“谢谢你,郁绥哥哥,谢谢你愿意帮我。
爷爷说,你是哥哥最好的朋友,哥哥最好的朋友果然和他一样,都是很善良的人。”
除了宋臣年,郁绥就没听过谁用这种肉麻的语气和他说过话,他脸上的表情一僵,把手抽了回来,“打住,别肉麻啊。”
商佑听不懂肉麻,还以为是自己把郁绥捏疼了,赶忙放手,语带歉疚:“郁绥哥,我捏麻你了吗,对不起。”
郁绥:“?”
郁绥:“我是单纯见不得你哥有家没法回。”
商佑又快哭了,郁绥瞥了眼没吭声,他想,总不能商诀一直受委屈,这小子一直享福。
有些罪,该受还是得受。
郁绥:“上次的事情,你和商爷爷解释了吗?”
商佑拼命点头:“在房间里,我就已经说了。
爷爷知道错了。”
郁绥心下了然,继续问:“那你呢,打算怎么道歉?”
商佑:“我写了道歉信,修改了好多遍。”
郁绥挑了下眉,看着他手里皱皱巴巴的信纸,问:“你不会写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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