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微微扬起,护士不可能抱得动他,是夏衍回来了。
夏衍把他放到床上,拉过来被子盖住他。
他似乎弯下了腰,低着头靠着他,白孟宸能感觉到他的呼吸吹拂在他的耳朵上。
自从他生病以后,夏衍就没再碰过他,医生明确说过,激烈运动会加重他的心肺负担,消耗的体力又过大,对他的身体有些不好。
白孟宸以为夏衍会趁着他睡着偷偷的亲吻自己,没想到却听到夏衍压抑的似乎在哽咽的喘气声。
他内心发急,非常想要睁开眼睛醒来,结果怎么努力也无法掀开眼皮。
挣扎了一会儿,浮在浅层的意识被黑甜的梦乡拖拽入深层,白孟宸睡沉了。
大概是留有的印象太过深刻,睡了一觉醒过来,白孟宸还记得夏衍似乎是哭了。
卧室里没有人,护士应该是走了,夏衍也没守在床边。
白孟宸坐起,扭身在枕头边摸了摸,并没有任何的湿意。
他下床走到门边,打开房门,就听到丁胜辉和夏衍在低声说话,双方似乎在争执,一听到门的动静,不约而同的闭住了嘴。
夏衍迎着他走过来,摸了摸他的额头,抬着头仔细的他的脸。
夏衍眼中倒映着他的影子,起来没有丝毫的异样。
怀疑是自己搞错了,白孟宸放下了心。
他转头丁胜辉,说“你们在争什么”
丁胜辉表情严肃,他走过来,刚想说什么,夏衍就扭头,在白孟宸不见的角度,狠戾的瞪了他一眼。
丁胜辉不太自然的说“没、没什么,是工作上的事,我跟部长有不同的法。”
夏衍仍危险的注视着他,缓慢的说“你有法是你的事,能做决定始终只有我。
我不会留下一个违背我意愿的人,你明白吗”
这话已经算威胁了,气氛一下就僵了。
白孟宸并不想到俩人闹翻,丁胜辉从病毒爆发前就跟他们相处,之后更是转为夏衍做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他就劝道“算了算了,工作上的事,就是互相包容。
有意见是经常的,没有必要把话说到这种地步。”
他这话是说给夏衍听,他独断专行,不容反驳,就是一个暴君。
然后他又对丁胜辉说“别跟他硬犟,慢慢沟通。
他本身就坚持己见,你也坚持己见,就光剩下吵架了。”
丁胜辉目光复杂的了他一眼,很不甘心的叹了口气,最终还是没有反驳,就那么离开了。
望着他有几分萧瑟的背影,白孟宸总有些在意。
只是俩人既然都说了是工作上的事,他也不好去多嘴。
可那日的情景,总是不经意的反复被他回想起来,他迟钝的大脑慢慢的意识到,俩人争执的事很可能不是工事而是跟他有关。
不然,他们不会忌讳被他听到,他以前又不是没有旁听过,何必刻意隐瞒。
能让夏衍瞒着他的,不外乎是两种情况。
一是他自身的病情,可他除了发烧不好受之外,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对劲。
那就只剩下另外一种情况了,难道是基因组那边又出了状况,夏衍不想他受到打击,才刻意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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