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哲和陈今弛到车站时,刚好有一辆客车从车站里开了出来,两人忙挥手叫停了客车。
上车补票后,两人找座位。
前排的都被占了,两人只能往后面去。
没想到,竟然看到了屈寡妇抱着大丫,旁边还坐着陈父!
!
!
陈父正低声温柔地跟屈寡妇说着话,而屈寡妇低头怜爱地碰了碰大丫的脸……
任谁看了都会觉得这三人是——好有爱的祖孙三代人。
余哲眼珠子都快掉在陈父身上,被余妙音拉着坐到了屈寡妇他们的后排。
陈父那深情又专注的模样,真是他娘的狗血。
要是让陈母看到,怕是又是一顿闹。
余哲小声地与余妙音耳语道:“早两天,陈良宵不是请了好几个媒婆上门,给陈国顺介绍了好几个寡妇吗?这是都没瞧上呢?”
余妙音撇嘴,要是瞧上了能巴巴地凑到屈寡妇的面前吗?
但是别说,陈父还是长了眼睛的,那些个寡妇没一个能打的,连屈寡妇的一半颜色都达不到。
陈父温柔地道:“丽丽,你别太担心,县一院的院长我熟,到了县里我就去找他,让他派出最好的医生给大丫看病。”
屈寡妇没吭声。
余哲无声地骂了句不要脸,县一院的院长是阿弛的舅舅,但凡是陈家村的上县一院看病,只要报出了陈今弛的名号,章舅舅都会让医生多上点心。
陈父继续道:“你别担心钱,我这趟出门带足了钱,大丫的医药费管够。”
屈寡妇依旧没吭声。
陈父又絮絮叨叨地说了什么,“到县里还有好一会儿,你要不要靠着我肩膀睡一会儿,你这几天都没好好睡过觉。”
屈寡妇这才出声,“不用。”
陈父听完叹了一口气,“你啊,就是太要强,太惹人心疼。
我也是真心想要照顾你们娘俩,咱们俩一起后,你要是不想领证也都听你的,我和你一起把大丫养大,送她去读书,读大学,做城里人。
等她工作了,你也能跟着去享福,那时候我也老了,也能没牵没挂地进棺材。
阿宵那边你也不用担心,以阿宵的学问,这两年就会考中大学,到时候他带着老婆孩子去读大学工作,也就过年过节回家住几天,就跟客人一样,平常时候就咱三关上门来过日子,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
你要是还不放心,咱们一结婚我就让你管钱。”
过了好半晌,才传来了屈寡妇妥协的声音,“你让我想想。”
陈父忙不迭地应了,“好好好,你慢慢想,我一点都不着急。
不是我非趁着孩子病着才开口的,是我真的中意你,想跟你过一辈子。”
这一路上,就听着陈父时不时地献殷勤,屈寡妇却一直淡淡的。
余哲和余妙音一路埋着头偷听,两人成功地将自己偷听晕车了。
饶是晕车了,两人的八卦之心依旧活跃,埋头一直一直听。
等客车一到车站,余哲第一个冲下车,扶着树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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