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十点二十分,林格确认自己已经完全失去对林誉之的了解。
从前的林誉之绝不会说出这种话,不,不需要从前,就在几月前,林誉之还在争吵中质问她,压抑着声音,问她是不是想让他做情人。
彼时他的表现好似受到莫大的侮辱,而今天,就现在,他却建议。
不如给他一次机会。
一次,做她见不得光、地下情人的机会。
“你现在没有伴侣,也不打算相亲——别和我说,你现在还认为那个姓王叫什么雷还是霆的家伙不错,”
林誉之冷静地同她分析,“我知道你的眼光还没有差到那个地步。”
林格说:“你说话还是一如即往的恶毒。”
“我只是在公平地评价,”
林誉之说,“从小到大,你夸过的所有男性都有着类似的特征,而那个王雷和他们的共同点只有性别。”
林格说:“王霆。”
“好,王霆,”
林誉之从善如流,“王霆、王先生,他只是纯粹地以结婚生子为前提和你交往,并不是因为爱你。
他不配,他只是被你的那些世俗意义上的优秀所吸引,而不是热爱你的灵魂。”
林格看着屏幕,他们错过了太多,林誉之没有参与翻译,只能看到妹妹和乘坐心上人的车回家,兄长在房间中看着这一切。
他默不作声,只是等妹妹下车后,举起房间中的猎,枪,精准射中妹妹心上人车子的轮胎。
林格说:“你不也一样,只是爱我的身体。”
林誉之说:“如果我只爱你的身体,刚才看你嘴唇发白时就不会停下。”
林格换了个姿势,她不能反驳林誉之的说法。
他们对彼此的反应心知肚明,这些基于生理的东西说不了谎,甚至连家门都未入,只是浅浅蹭,略略一撞门,察觉门轴干涩时,便干脆利索地停下。
林格说:“但你只说做我情人,情人情人,别告诉我,情人是为了谈一场柏拉图的纯洁爱情。”
林誉之说:“倘若我现在向你求爱,那你会立刻同意,做我的爱人?”
林格:“……”
她抬眼看林誉之,不出所料,对方满脸都写着“果然如此”
。
不是对她失望,而是她这一回答,完全都在意料之中。
在还没有问出口之前,林誉之就知道了她的答案。
“继续讨论正事,”
林誉之说,“你不愿意谈恋爱,不想和男性建立起让你劳神费力的感情关系,但有时又有些生理——”
“偶尔,”
林格说,“仅仅是偶尔。”
“好,偶尔又有些很正常的需求,”
林誉之说,“你不喜欢市面上的玩具,你说过,你更喜欢和人拥抱、接吻的感觉,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
林格的确这么说过。
她的第一个小玩具甚至还是林誉之送的,他总喜欢一些特殊的、不妨碍他人的花样,也擅长利用那些能让她获得多重快乐的道具。
林誉之最爱的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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