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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现在，只要雪顺着她的话回答，那么结局已定，这注定是属于齐海贝的赢局。

然而事与愿违，黎雨雪先是沉默，随后，她幽幽地叹了口气，与平日截然不同的笑容略微苦涩。

“我不知道，齐海贝。”

诶这是什么回答

齐海贝差点没控制住自己的脸色，她攥紧雪背后的布料，只能随机应变地茫然抬起头，泪水在眼角流淌而下，少女的脸沾染上泪水便变得格外忧郁，她的鼻头和脸颊因为哭泣而变得红彤彤，像深林幼鹿。

黎雨雪的眼睛一瞬间似乎有泪光闪过，她喃喃自语地重复“我真的不知道”

在许久的缄默之后，她低低地说“加入negirs前我当训练生已经四年了，入团后，我以为实现了梦想但是加入的这三年，舞台却没有多少，一共七年，我到底干了什么”

其实黎雨雪得f是意外，她在初评级的时候刚好感冒嗓子哑了，没力气舞跳得也不好，所以在negirs中以实力出众出名的她才得了f。

可正是如此，她痛恨为什么没关注到自己的身体情况，在表演那一天刚好生病，会有人相信吗

没有的，只有粉丝会说她多么努力但是生病了很可惜，而别人只能到她在初评级上的糟糕表现，盖章这又是一个靠脸吃饭的偶像。

如果这次她能以感冒为借口，那下次呢下下次呢说到底，还是自己实力不足。

如果如果是郑乔希的话，就算感冒也一定能得a，这就是实力的碾压。

世界如此残酷，它不会听任何理由，只结果。

齐海贝瞠目结舌地着雪闭上了眼睛，似乎在忍住不让泪水流出来，当她再次睁眼时，眼神又变回一片清明柔和。

“但是站在这里就代表机会啊，我们还没有被淘汰，我们还能努力，我们还能站在台上”

齐海贝一瞬间感到莫名的难堪，最后一点良心久违地上线了。

她咬住下唇，垂下眼帘躲开她的视线，双手也放了下来，她想逃离，但是发现自己被雪用力地摁住，诧异在脸上闪过。

黎雨雪笑了笑，拥抱着齐海贝，凑近她的耳边，声音柔和，带着关切。

“耍心机”

淡淡的一声轻笑，像是毒蛇一样钻入齐海贝的心里。

“小、朋、友，你还需要学习。”

齐海贝瞬间僵住了身体，就像是坠入了冰窖，心凉了半截。

郑乔希走进舞蹈室时，发现已经有人在练舞了，她有点惊讶，毕竟一直都是她最早到的，其他多多少少都会迟半个钟再来。

舞蹈室里在练定点的沈水北听到推门声，余光瞥见郑乔希时，她一瞬间僵住了身体。

郑、郑乔希来了。

怎么办要打招呼吗会不会太突兀了有点太自来熟了吧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不行不行，太僵硬了，振作起来啊沈水北

偷偷地着镜子里郑乔希的身影，她情不自禁地抿起嘴巴，又急忙地恢复成正常的神情，试图表现出自己的轻松。

郑乔希没有注意到沈水北的表现，她进来的第一件事是热身，惬意地舒展完筋骨后，她弯下腰，衣服也顺从地滑落下来，露出了光滑白皙的脊背，那一点露出的肌肤仿佛是吸收了所有光的莹白，让人不由地想要触碰。

在拉伸腿部韧带的郑乔希感受到左前方传来的视线，本来想直接忽视，但是视线过于炽热宛如实质，她直接抬起头沿着视线过去。

对上郑乔希的视线时，沈水北才迟顿地意识到自己盯得太久了，脸腾地一下红起来，羞怯的象征像是黄昏的红潮风暴涌上了心头与脸庞，她慌里慌张地愣在原地，支支吾吾了半晌，却憋不出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