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
,就是变态!”
什么上流玩法,什么成年世界的规则,都他妈放屁。
孟修白这一拳出得狠戾,就是在泄愤,只有这种原始的方式才足够泄愤。
谢琮月眉头倏地拧紧,胸腔震荡,硬生生接了一拳,身体有片刻晃动,可双腿却纹丝不动站着。
从出生到现在,谢琮月没被人骂过,没和人打过架,甚至没有人敢逼到他眼前,他接受的一切目光都是仰视,他的世界永远干净整洁,明亮有序。
可短短一天,他被骂畜牲,被骂变态,现在又挨了一拳。
孟修白扯了扯唇,身体的温度不断攀升,一股戾气弥漫出来,“一拳算是便宜你,你在床上干那些坏事,她疼不疼?”
谢琮月滚了滚喉结,淡漠地注视对方,等话音刚落,他动作迅疾,一拳带风,像子弹,暴戾地击中孟修白的小腹。
出拳时连表情都没有波澜,一身矜贵的西装在大幅度抬肘时起了皱,后背的肌肉虬结,将尺寸合体的西装撑满,他收回手,整理仪态,扶正眼镜,仍旧是翩翩如玉的贵公子。
“孟先生,你比我想象的粗鲁。”
谢琮月嗓音沉冷。
孟修白嘶了声,疼得发笑,“你也不赖,以后别这么装腔作势,她还以为你是个好人。”
“我告诉你,你再这样欺负她,我就让你一辈子找不到她。”
谢琮月沉静的眼眸骤然空了下,原来有时候只用一句话,一个字眼,就能让他的理智崩盘,空洞之后,继而有一股钻心的痛在身体里回荡,那痛意扫荡了理智。
一辈子都找不到秦佳苒。
什么斯文矜贵,温雅清隽的君子做派都不复存在,没有绅士的壳子,只是一个暴徒。
谢琮月不怒反笑,慢条斯理地解开袖扣,阳台上没有桌子,于是那颗祖母绿的袖扣就被随意丢弃在地上。
他抬手就抡了孟修白的下巴一拳,力道没收着,这一拳打得他自己的指骨都在发麻。
说实话,他早就想这样做了,很早很早。
在摩纳哥的时候就想这样做。
不是因为孟修白,秦佳苒根本不敢撒谎,撒无数的谎,和他对着犟五十多天,全是为了孟修白。
勾引他,说喜欢他,上他的床,也都他妈是为了保护她哥哥。
有孟修白的存在,他在秦佳苒心里就永远都不可能是第一。
是的。
他嫉妒。
连她的哥哥都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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