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轻悠淡淡说了一个字,直接转身回东院了。
她需要好好的补个觉,明日才能踏踏实实的去见母亲,然后与她告别。
宇文宴则直接开始拟奏折,随即让陈坚快马加鞭回京城,先把岳宪摁下了。
叶轻悠踏踏实实的睡了一整天。
醒来时柔弱无骨,瘫软的全身无力,好似精气神都被挖空了。
她也没想到能较劲这么久,也不知道那几件事能不能把岳家给扳倒了?
不过是一门亲事,却偏要闹到如此地步?
或许她在那些人眼中,就应该是个被捏来捏去、摆来摆去的小庶女。
却偏偏忘记了她也是个人,一个想要自己描绘生活蓝图的活人。
叶轻悠从床上下了地。
腿脚一软险些跌倒,还是秋荷一把扶住了她。
“娘子这段日子太累了,回京的路上务必好生歇一歇。”
“东叔呢?我得和他商量一下。”
叶轻悠想起即将要回京,她是带着所有家产来的,却不想这么带回去。
春棠立即去把东叔请过来,秋荷也去门口把风,避免二人说话被外人给听见了。
“眼下还是要回京,东叔您是怎么打算的?”
叶轻悠说出犹豫,“我是觉得已经出来了一批人,不如先扎根此处,好歹把后路给铺上。”
毕竟她不知道回京会遇到什么麻烦,更不知道后续还有多少危险等着她。
“殿下已经交代了,让我借着这股东风,把万寿堂在此处开一个分支,收拢药田,您一直都在忙着,所以没空和娘子商议呢。”
东叔忙把事情给说了。
“万寿堂的分支?”
叶轻悠没想到宇文宴有这个布置。
“还和您提什么要求了?”
她太清楚宇文宴,做事向来是一张一弛,定会要求她做些事情的。
东叔摇了摇头,“殿下没说,只是让我见了滕州的州官,让其务必给这边便捷行事,不许刁难。”
叶轻悠微微点头,“那让夏山留下一部分人陪您,京中的事情有夏樱,您暂时不必惦记了。”
东叔感叹,“其实我也想留在滕州,总不能让你母亲孤零零的一个人在此。”
他此生只爱过这一个女人,如今也想做一个守墓人,终老致死。
叶轻悠哽咽了一声,“都依着您。”
其实在他心中,早就把东叔当成了亲人,母亲有他陪伴着,此生也是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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