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怕死。
他淡淡地瞧着屋檐下血腥的场面,孤狼果真扒开了永乐侯的肚皮,白花花的肠子流了一地。
祁峟更觉恶心。
御兽房的人还特意告诉他,“狼没有吃饱喝足的情况下,他们是不便靠近狼,将永乐侯的身体救出来的。”
祁峟心里没什么感触。
跟永乐侯关系好的人却是开口了,“这人兽竞技,要么兽死,要么兽啃干净人的骨肉。”
“这是常识。”
“你们难道不知道吗”
御兽房的人都是宫廷的仆役,他们再怎么仗势欺人,也不至于着猛兽撕碎同类。
他们还真不知道人兽竞技的规矩。
祁峟本来还能佯装出云淡风轻的样子,在听到人兽竞技还有规则后,整个人都愤怒了。
虽然他瞧不上永乐侯,打心眼里想让他生不如死。
可他也不至于让这人兽竞技成为贵族们消遣时间的娱乐啊。
分明是猛兽对人类的单方面杀戮,怎么就称得上竞技,怎么就需要规则
教坊里究竟还有多少见不得光的残忍狠毒的玩法
祁峟不得而知。
只着永乐侯断气死亡、鲜血流空。
流动的小池塘都沾染了猩红。
白皑皑的雪成了绯红的碎冰。
永乐侯被干净利落的锁喉,一招毙命,没撑过一瞬,赌赢了的人自然是兴高采烈,高兴地不得了。
赌输了的人如丧家之犬般垂头丧气。
祁峟只冷冷观他们的神情,微不可察地轻蔑一笑。
他闲闲地捏了手指,让人一棍子打晕了狼,将永乐侯与狼分开。
最后在他曾祖父的面子上,准许他进了京郊的墓地安葬,和祁汣安小他们在一块儿。
到底没有抛尸荒野,孤苦伶仃地死去。
商皎夏妍都赢了不少钱,两人很开心。
祁峟心情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
带着夏妍商皎连夜回了皇宫。
宫里入夜是该落锁的,可若是皇帝没回宫,那就是特例。
商熙本想带着妹妹回商家,却也不好拒绝太后的好意,只能眼睁睁着妹妹进了宫门。
祁峟对这些事都不太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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