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文!”
“传卫青进宫,教他径直去椒房殿!”
“朕也去椒房殿!”
……
椒房殿。
“关于这件事,你二人有何法?”
待卫青和卫子夫过此前那封相关“刘据成仙”
的奏疏,和刚收到的这封“焚溺方”
的奏疏之后,刘彻也不再打马虎眼,直截了当的问道。
“陛下,妾身直到现在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卫子夫迟疑了一下,神色起来比刘彻还要复杂,微微欠身道,
“据儿是妾身着长大的,这些年他虽比其他孩童聪颖好学,也比其他的孩童早熟懂事,但若非说有什么异于常人的地方,妾身还真没出来。”
“因此如今忽然说据儿成了仙,妾身实在是始料未及,心中更是杂乱无章。”
“陛下询问妾身的法,妾身此刻只觉得像是做了一场梦,还是一场不知究竟是美梦还是噩梦、也不知何事会醒过来的混沌梦。”
“……”
刘彻其实也有类似的感觉,因此他理解卫子夫的感受,只得又向卫青,
“卫青,你呢?”
“回陛下的话,微臣也不知该如何评价……”
卫青亦是面色复杂的摇了摇头,
“太子成仙实在太过突然,此前连一丝征兆都没有,微臣如今心中也只有震惊,实在来不及想其他的事情。”
“若朕告诉你们,此事其实早有征兆呢?”
刘彻却又忽然说道。
“早有征兆?”
卫青和卫子夫错愕的抬起头来,相视一眼之后,又一脸茫然的望向了刘彻。
刘彻得出来,这两个人的确是什么都不知道,他们的表情骗不了人,尤其是卫子夫。
他就算有时不透卫青,却得透卫子夫,尤其在刘据的事情上,卫子夫总是不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绪,也做不好表情管理。
而且话说到这个份上,有些事情刘彻已经没有隐瞒的必要了。
于是他接着说道:
“还记得毁堤淹田的事么?”
“你们只知刘据毁堤淹田反倒成了利国利民的好事,应该还不知道他之所以敢那么做,是因为他早已算准了河水决堤之后的流经走向,甚至还提前命人驱散安抚了沿途的百姓吧?”
“啊?”
卫子夫一怔,“陛下的意思是,毁堤淹田竟是据儿有的放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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