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禁城,养居殿中。
老朱棣坐在龙椅上,面前的御案放着一碗米饭和几碟小菜,这就是永乐帝的午膳了。
朱高炽和朱瞻基一左一右站着,朱高煦和朱高燧则是一左一右的跪着。
原本朱高煦是要被打发回封地。
但因为临时的征倭要打仗,等到征倭结束之后,老朱棣还要抓紧北伐。
打仗这茬事,老朱棣暂时离不开这个善战的儿子,而且他也习惯了朱高煦陪伴在身边,所以也就让朱高煦继续留在了顺天。
不过很明显,自从半年前开始,这位永乐朱高煦就开始摆烂了,征倭一战基本都在划水。
毕竟大饼都吃饱了,再怎么干也没奔头,还干个屁。
除了这三儿一孙之外,殿中还跪着一帮人,以杨士奇、金幼孜为首的一帮子文臣,以及一个比较特殊的存在,夏原吉。
之所以着重把夏原吉夏尚书给点出去,是因为这位永乐钱袋子正被锦衣卫摁在地上,而且还满脸的傲娇不服。
此时,有着五六个锦衣卫,合力扛着一口大钟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轻拿轻放。
“叉进去。”
老朱棣夹了口小菜,扫了眼夏原吉。
锦衣卫得令,当着一众大臣的面,直接把两个月前刚从牢里放出来的夏大人叉起扔了进去,然后将钟盖在了地上。
另有一帮锦衣卫将一堆木炭搬了进来,堆在这大钟的周围。
看这架势,是要把夏原吉给烤了。
这一幕落在朱高煦眼中,他莫名感觉到一阵头皮发麻,心头浮起一种似曾相识之感,仿佛在另一个世界的自己,也体验过这种别致酸爽。
只不过,直觉告诉他,可能用的道具有所不同。
“二哥,你咋了。”
跪在旁侧的狂妄居士发觉朱高煦不大对,小声问道。
“没什么,只是感觉有点热。”
朱高煦擦了擦汗。
‘热?’
朱高燧瞥了眼屋外,这会正是寒风天,哪来的热。
而此时,被叉进大钟里的夏原吉,丝毫无惧,一脸正气。
当然,他已经被大钟盖在地上了,其他人看不见他的愤慨面容。
“陛下,你今日就算烹了我,臣也要谏言到底!”
“自古明君,岂能藏私!”
“朝廷需要白银,天下需要白银,可陛下却将这千万两白银藏于内库之中,如此作为传于后世,陛下之名何如?!
永乐之名何如?!”
“恕臣直言,陛下现今所作所为,与夏桀商纣何异!”
或许是因为被蒙在钟里,不见者无畏也,夏原吉的话越来越牛逼,从斩首抄家到灭三族,正在朝着夷九族大步迈进。
杨士奇、金幼孜这些个人,在听到夏原吉口中夏桀商纣的刹那,眼皮子都在打颤,心想你老兄怎么什么话都往外蹦,真不要命了?!
龙椅之上,老朱棣气的牙咯吱咯吱作响。
他下令征倭之后,作为屹立在世界之巅的永乐海军,以摧枯拉朽的霸道方式,直接把小日子的男人给赶下了海,女人也给赶下了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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