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拂砚轻轻“嗯”
了一声,接下东西就转身跨进课室的门。
无数道目光或直白或隐晦地投在她身上,俱都难掩震惊。
沉拂砚长相出众,学习成绩优异,唯一为人诟病的地方,是据传她被霍二少包养了。
眼见为实。
这是对待情妇的态度?他们的叔伯、父兄,对待妻子,甚至是父母,都不见得能做到这个份上。
沉拂砚始终神色淡淡,仿佛对同学们异样的注视一无所觉,自顾来到自己的座位。
同桌罕见地主动跟她打招呼。
她礼貌地应了,佯装没留意她欲言又止的表情,翻开第一节课的课本。
霍骠来得很早。
校门口人来人往,沉拂砚远远就瞥见他高大得骇人的身影,鹤立鸡群一样,站在车前抽着烟。
早在沉拂砚发现霍骠之前,霍骠的眼睛已死死钉在她身上,拔都拔不出来。
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惬意地欣赏他的小姑娘柔枝嫩条般的曼妙身姿,袅袅娜娜的,真他妈走个路都比别人好看。
少女渐行渐近。
他“呼”
的仰面喷出一大口白雾,掐灭了手上的烟,曲指一弹,烟头精准地掷入十几米开外的垃圾桶。
大步迎上去,“嗓子怎么样了?”
先摸了把沉拂砚白嫩的小脸,接过她手上的书包、餐具等物。
他的保镖很有眼力见儿地上前拎走。
“好些了。”
沉拂砚避开他深邃沉灼的视线,径直走向车厢。
驾驶室车门被推开。
下来的人是苏格拉瓦。
沉拂砚怔愣片刻,意识到不妥后很快收回目光。
肩头一沉,修长有力的大手无声无息搭上来,“看傻了,嗯?”
霍骠热气腾腾的胸腹挨贴她背脊,另一条胳膊环勒她的小软腰,低下头,似笑非笑地逡巡她的神情。
沉拂砚侧额,与他的脸拉开距离,“我不该觉得奇怪?”
他一声不响把人换走,又毫无预警地把人调回来,从头到尾都没问过她的意见。
霍骠被她噎住,悻悻然摸了摸鼻子。
苏格拉瓦彷佛没意识到二人谈话的中心是自己,恭敬地喊了声“小姐”
,帮她拉开车门。
几日过去,他小腿的骨头早长好了。
沉拂砚拽下霍骠的手,不再理会他,弯腰坐进车厢。
小丫头脾气够大的。
霍骠舌尖儿抵着一侧口壁,“啧”
的轻笑了声,也跟着坐进去。
吴淑芳盯着沉拂砚放学到家的点儿,正指挥阿姨把下午茶端到小饭厅,听见开门的声音,匆匆往外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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