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人说了”
那人很利索地答,“我可就告诉了你一个。”
沈衡唇角往下撇,那张总是带着点散漫神色的面孔一下子冷厉下去。
他沉着声又问了一遍,“还有谁”
对面人愣了一下不是、这怎么还认真了呢
不过到底不敢再糊弄。
封阳长公主幼子这身份,硬要说的话,其实也算不上什么,就是卖点面子罢了。
但沈季平无官无职还能在金陵混得如鱼得水,从皇室宗亲到朝中重臣、甚至坊市里的三教九流,都能有说上话的人,这可不是什么简单人物。
他讪讪地,“其实也没有多少,就王家的二郎、李十三、荀九郎那常凑的三四五六个吧”
着沈衡一点点凉下去的脸色,这人有点急地辩解道,“你别这么着我啊这消息这两天早都传遍了,又不是我一个人在说。
你不信宴上揪个人打听打听,十个里面有九个能问出来”
沈衡的表情已经不止是“难”
能形容的。
流言蜚语是能逼死人的,对于女子而言又尤是如此。
陈帝不可能因为这点流言去动顾二,许贵妃那里恐怕顾二越是旧情难忘,陈帝对许寄锦就越上心,许娘子能坐到贵妃的位置上,她知道该怎么做的。
这流言里还有个没出现的第三人。
顾二的夫人,卢娘子
不管那两人的婚事中到底有什么内情,只要卢娘子还担着“顾夫人”
的名字一天,她就没法从中脱身。
沈衡没法想,在流言已经发酵到这种程度的情况下,对方在这场宴会里会经历什么。
被沈衡揪住问的那人见情况不对,打哈哈着道了句“我那边荀九叫我呢”
,就脚底抹油飞快地溜了。
沈衡没拦着,他正往女眷席那边的方向过去。
但是隔得太远了,什么都没着。
沈衡暗自咬了咬后牙。
脸上绷起分明的咬肌的痕迹。
少倾,他拿起桌上的酒杯晃了两下,往自己身上一泼。
再起身,一身酒气、摇摇晃晃但目标明确地女眷席那边过去。
他名声都够差了,不在乎多这么一点。
“啊”
“什么人”
“快拦着点”
封阳长公主幼子醉后大闹女眷坐席,把亲娘办的这场春日宴搅了黄这个大笑话继“顾将军和许贵妃的旧情秘闻”
后,成了很长一段时间金陵城内的谈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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