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门,何明远拉住宋清秋,“剪纸没推销出去,还搭进去将近两块钱,我你被那个经理给忽悠了。”
“不买年画我怎么剪纸,这么大的国营商店,他一个经理忽悠我干什么,除非他不想干了。”
“那你也不能连价钱都不谈就应了?”
“只要东西过硬,根本不愁卖,所以价钱也不是问题。”
跟在后面的韩菁华道出自己的担忧:“五天要剪三副毛主席半身剪纸,带动作的我感觉特难剪,万一剪不出来咋办。”
“不试试怎么知道。”
宋清秋盘算着无论如何也要剪出来,拿下一百商店剪纸的供货权。
隔着不远就是副食品店,何明远买了一些吊炉饼,分给二人,边走边吃。
他转头向宋清秋,“你一定能剪出来的,需要哥做什么,知会一声。”
宋清秋嫌弃地了他一眼,“获得二等奖,不知道姓啥了,咋成我哥了?”
“现在城里都这么称呼,跟比自己年长的男同志打招呼喊哥,比自己年长的女同志打招呼一律喊姐,比自己小的女同志嘛喊老妹。
我告诉你,老实用了。”
宋清秋瞅着路过的人相互打招呼还果真如此,“我就相信你这一回。”
何明远撸起袖子,了眼手表,“哟,快十二点了,我下午还得上班,就不陪你们溜街。”
临走时把那二斤大米塞给了韩菁华,“我吃食堂用不着,你们拿回去吃了吧。”
说完,跑走。
韩菁华哭笑不得,对宋清秋说,“见面分一半,你一半我一半。”
“随便要人家东西不好。”
韩菁华不以为然,“咱们拿剪纸还他呗。”
也是这么个理。
两人赶回集上,给许增良买了一碗萝卜条子汤。
“你俩总算回来了。”
许增良冻毁了,在原地搓手跺脚,接过汤碗喝下一大口汤,又说,“剪纸早就卖完了,你俩迟迟不回来,我只能让人家下一集再来。”
真是难为他了!
宋清秋拿出两吊炉饼给了他,“何明远请客。”
许增良心里飘过淡淡的忧伤,显然她完何明远的比赛才回来的。
良久,出声:“比赛怎么样?”
“何明远获得了第二名。”
许增良再次陷入沉默。
宋清秋没察觉到他的情绪,继续说道,“我谈了一单生意······”
“咱们一起想办法。”
许增良匆忙喝了几口汤,剩余的留给宋清秋,去收拾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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