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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长赢八 无远虑必近忧（第2页）

您吉祥，您今也在谙达里？”

常旺拉了如因胳膊，上下打量了好几圈，眶泛上些红：“快快进去，谙达听说你了，在里头盼着你呢。”

如因跟着常旺进门，兰隅和门房招呼着苏拉出抬东西。

常旺携了她手，地絮叨：“那在宫里头，远远儿瞧着你，也看真切。

今儿真巧，正好主子爷打出给谙达请安，能好好看看你。”

如因说：“主子爷面前敢造次，心给谙达请安也能够。

瞅着快过年了，想给谙达请个安，正好遇上您，也咱们爷儿俩缘啦。”

声‘爷儿俩’把常旺喊心头烫，眶子一热就泪漫上：“好孩子，好孩子，同你额涅一道儿当差，好像就在昨天，一闭，都能想起你额涅叽叽喳喳跟说话样子。

一转，她都去了六七年了，你说说，流玉个良心死丫头，自个儿登极乐享福去了，留个哥哥在儿抹泪！”

话说到儿，如因心头也泛起酸。

她额涅个福气，三十岁正壮年，竟一场风寒就要了命去。

任凭洪鄂家多大富贵，多少灵丹妙药参灵芝养着，也能留她。

如因抬手抹了把泪花，等抬就听见前头一声苍声音颤颤巍巍：“流玉家丫头吗？”

一个头花白家站在明间儿门内，手里撑一拐杖，身旁另两个苏拉一左一右虚虚扶着他。

如因张嘴喊一声‘谙达’，泪就了脸。

她松了常旺手，几步跨上台阶，在常山海跟前儿跪下：“谙达，孝，到了今儿才京里看您。”

常山海涕泗横流，上前一步揽如因脸，泪纵横：“可怜流玉丫头，出宫那天送她到西华门，她跟说等了出宫，她就接去苏州给养。

闺女！”

如因曾听额涅提过几句，他们一起当差里头，属她年纪最小。

常山海那时候御前大总管，她额涅才过十岁，嘴甜活泼，等说话就先笑出声，常山海最喜欢她额涅，从都叫她一声‘闺女’。

如因泪婆娑：“额涅去前说最一段话就念叨着您，念叨着萦香姑姑和常旺谙达、小善谙达，太上皇和太上皇。

说她福气，能再见你们了，让你们别恼她。”

简直要了常山海半条命去，他十岁上净身送进宫里，一辈子当牛做马无儿无女。

宫里宫女太监都惧怕他位御前大总管，远远儿敬着重着，只流玉，一见他就笑比蜜甜。

冬天棉袜子，夏天纱坎肩儿，又贴心又逗趣儿，常山海真把她当成自己闺女待。

他颤巍巍扶起如因，干净泪，上下仔细看如因：“你模样儿，随你额涅多一些。”

如因也用帕子一角抹了痕，点点头：“谙达说，额涅就天生一副笑模样儿，同她一样，天生张了副笑脸。”

常山海连说了几个好：“样福气。

你额涅享福都攒着积到你身上，好孩子，你将福气绵长，可估量。”

哭过一阵，彼此心里头都好受少。

常山海亲自领了如因进屋，到东次间里坐了。

小苏拉手脚麻利，把热茶点心温水巾栉放在如因手边儿炕几上。

常旺伺候常山海净了面，如因也收拾妥当，三个对着坐了，才开始聊天。

常山海对如因家里头事儿问细，只到如因阿玛死便糊说了过去。

如因心里头感激，知道他怕她再伤心，敢细问。

常旺看如因面容些消沉，便另起了话头说些宫里事儿。

他笑着跟常山海说：“师父，都说龙生龙，凤生凤，别看公主长得随太上皇，可除了长相，其余全都跟太上皇一个模子刻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