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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 莺时十九（第2页）

卓少烆连说话声音都自觉轻了许多：“从前对掌柜些偏见，言语举止曾冒犯。

此次寒灾一事，掌柜胆识过且魄力，国散尽家财亦心甘愿，卓某敬，也从前事儿跟掌柜说声抱歉。”

如因笑说他过誉：“你会说话，样好听词用在身上着实些过了。

你说从前对曾冒犯，&xeoo从觉着过，卓大，咱们也算相识，必如此。”

如因又问：“您里……”

卓少烆从内襟出一封信递给如因，低声说：“今儿端午，主子爷在宫中设宴，法儿脱身，特命接应掌柜入城，另外给掌柜送封信。”

他又转头从身侍卫手中接过一方食盒：“里头御茶膳房刚做好粽子，也给您一并送，叫您几位分食。”

如因低头看，两层食盒，上头一层摆了六枚粽子，五彩丝线拴在上头，十分巧好看。

卓少烆凑前一步挡其他视线，伸手把上层挪开，露出底下一层粽子。

底下只两枚粽子，跟上头天差地别，样子歪歪扭扭，边里露着糯米，甚至连五彩丝线绑也太美观。

“……”

如因明所以。

卓少烆轻声说：“主子爷今儿寅时一刻起身，自个儿在御茶膳房里包了一个多时辰呢。

主子爷话，说上头层粽子您可以随意分了，但底下些行，您得自己吃。”

如因忍笑，连连应道：“一定自个儿吃。”

既然要启程入城，自然又好一番收拾。

驿丞迎着如因和卓少烆进正堂内稍作歇息，等着行李装车。

卓少烆同如因闲话：“听闻爷考完了院试，知道考样？”

如因说：“要再等上约十才放榜，过他自己说挥倒错，”

她些自责，“原本最看重他次院试，谁承想能遇上寒灾？只怪当时事紧急，顾上他，只留他跟长风两个在苏州。

他既要准备院试，又得照顾长风，得替打理家里外，着实耗费了他许多力。”

“主子爷总说爷头脑聪慧，想一定能高中。”

如因谢他吉言：“此一事也看开了许多。

原先敢让他碰生意，只想叫他读书走仕途。

说到底，过就了图个名声，可名声在生死面前又何用？现在觉得，只要忠君、只要利国，做什都可以。

读书做官可以，打理生意当然也可以。”

卓少烆说此言差：“就像次寒灾，若您样儒商，江南大乱避无可避。

江南若乱了，主子爷真腹背受敌，自顾暇了。”

边过饮了一盏茶，那边就报说东西都收拾停妥。

如因跟着卓少烆出了官驿大门，要上马车，卓少烆&xeoo请如因挪步到另一辆马车上去。

如因疑惑：“何意？”

卓少烆说：“奉主子爷命，请掌柜并兰隅姑娘入宫。”

“入宫？”

如因视线在身旁逾白、长风身上转了一圈，“跟兰隅入宫做什？”

卓少烆拱手：“主子爷意思，家其他依旧锁儿胡同。

锁儿胡同那座宅子前儿专门命内务府过去里外修缮置办了一番，起很坦。

至于掌柜，主子爷说请您入宫去。

内务府将养心殿启祥宫与北临长宫打通，连接成南北贯通四进宫殿，紫禁城里头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