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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 莺时十三（第2页）

他负手看窗外劲风，又忧心起。

季全儿脚程再快，一一也得少时候。

她禁冷，可别再冻坏了身子。

皇帝待，抬脚往勤政亲贤走，常旺在头追他：“主子爷，您用完膳呢。”

皇帝耐烦挥手：“吃下，撤了。”

他进了勤政亲贤，桌案上金丝香炉燃着龙涎香。

皇帝一指，唤常旺：“谁准你今儿燃龙涎？换绿棋楠。”

常旺心里想笑，明明皇帝自打从苏州就转了，叫再燃绿棋楠。

会儿能拆穿他，常旺只抿着嘴笑，自己拿了香炉转身出去，重新换了新绿棋楠进放在案上。

皇帝又四下环顾一圈儿，问常旺：“勤政亲贤里头连张圈椅也？进就总站着吗？”

常旺心想可？大臣们进站跪，哪儿坐？哪儿敢坐？再说，自打紫禁城建成屋子就副模样，从皇爷到太上皇，到现如今皇帝都登基五年了，也从未觉得屋里少张圈椅。

他了神，‘欸’一声：“奴才就命搬椅子进。”

皇帝又补上一句：“再加上厚厚团垫，冬里头冷，光坐着也坦。”

常旺招呼小太监去搬圈椅，头看皇帝紧张无以复加，在屋里踱步，少得出声劝他：“您要觉着在勤政亲贤坦，何移步去东次间儿去？东次间儿窗下炕，多多少少能自在些。”

皇帝说成：“朕刚在东次间里用了膳，屋里头免了余下饭菜味道，好好。”

常旺说：“那去体顺堂？那儿原本就太上皇地方，装点甚温馨雅致。”

皇帝仍摇头觉得好：“体顺堂毕竟偏殿，她千里迢迢找朕，岂能让她去偏殿。”

皇帝停了一下，脸上忽些局促和扭捏，低声又喊常旺：“过体顺堂也可以命收拾收拾了，往……少得得往那边儿去。”

常旺心里一跳，脸上笑开花，打个千儿：“主子爷放心，奴才明白。”

皇帝自己低着头笑完，忽想起另一桩事，皱眉看常旺，“个点儿就等在宫门口求见，也知道她用膳了。”

常旺立马会意：“奴才明白，刚才让御茶膳房预备下了。”

皇帝嘱咐：“卧高台点心好吃，但现下出宫去买及了。

她既好甜口，就让御茶膳房做些苏州口味饭菜点心。

上次去她府上，朕记得一道松鼠桂鱼烧得很错，叫御茶膳房也预备一道，另外在热河时候她总爱吃那几道——蟹双笋丝、桃仁山丁些，都预备上。”

常旺一连串应下，挑帘子出去了。

皇帝在屋里踱步，心里又开始悔该让季全带着御辇去接她，一一相当于将段路走了两遍。

皇帝懊悔迭，早知应该自己直接去西华门迎她，能早一些看见如因。

皇帝此刻心中百花怒放，一扫从苏州霾。

他走时说过，只要如因心转意就进宫找他，皇帝感叹，他看错，如因个重重义女，她会负他。

皇帝想着想着就出了神，又开始想起以事。

如因次进宫，如就叫她走了，留在宫里，留在他身边。

但转念一想，下事都了，要她光明正大入宫也可能，说起些委屈她了。

那再让她先苏州等着？皇帝心里又着实愿。

苏州天高路远，他实在放心再跟如因分隔两地了。

去年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