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澄宁大为震惊。
正是诸王角逐之际,寿王想要那个位子,就必须倚仗秦弗的能力,而他不对秦弗上心就罢了,竟还堂而皇之地冷落王妃,宠妾灭妻。
秦弗的政治才能有目共睹,他于百舸争流的浩瀚宦海之中,稳扎稳打,步步为营,把偌大一个寿王府送到最接近那个位子的地方,其中耗费的心血无法估算。
而寿王一边享受着嫡子带给他的利益,一边又以不贴心为由偏宠庶子庶女,把嫡子争得的东西补到他们头上,难道就不怕秦弗寒心?
祸起萧墙,他若还这么拎不清,他们父子之间的隔阂,将会是摧毁整个寿王党最致命的伤口。
她听秦弗道:“父王没有早说,钱我已经支出去用了。”
“你拿去干什么了?怎么不跟为父说一声?”
“有用。”
寿王不说话了。
公事与私事,他还是分得清的,何况长子确实从没让他失望过。
“将来父王补偿你。”
他对端阳郡主安慰道。
回去的路上,秦弗走在前面,许澄宁瞧不见他神色,看气派倒是跟平常没有差别。
“孤跟你说过,你的主子只有孤一人。”
他回过头来,树荫在他脸上打下一片斑驳的阴影。
“所以,日后你便是转投了我父王,我也会视你为叛徒,就地诛杀。
明白了?”
许澄宁被他眼中凌厉的暗芒刺中,心里惴惴。
“明白了。”
接下来几天,许澄宁要么去宫里见顺王,要么留在寿王府译书,用了小半月时间终于把译书的完稿完成,成功地从寿王府搬了出来。
回到青石巷,李茹不在家,许澄宁去问赖婶子,才知李茹近来跟赖婶子两个女儿做糕点,在铜马街上支了个小摊子做生意呢。
许澄宁立刻就去了铜马街,赖婶子的二女儿妙妙在叫卖,大女儿秀秀跟李茹在后面低着头搓团包馅。
旁边摆了几个小桌和长凳,泡着壶茶,可以让客人歇脚,就着茶吃点心。
许澄宁突然出现:“生意怎么样?”
“南哥哥!”
李茹惊喜地叫了一声,拍了拍手上的面粉站起来。
“南哥哥,你回来了,还会再去吗?”
许澄宁道:“差事做完了,不用再去了。”
她看了两眼摆盘的糕饼,赞道:“做得真好看!”
李茹笑弯了眼。
“才摆了三天,赚得不多,但也回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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