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国璋抬头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赵桓,发现他有些局促不安,说话的时候左顾右盼,不敢与自己对视。
有没有搞错,你是大宋太子,这东宫之主,怎么搞得像是你来做客,求人办事一样,
这样懦弱无能的太子,难怪三皇子嘉王赵楷会觉得自己大有机会。
东宫内侍押班梁方平在一旁说道:“过几天就是官家的万寿节了,三大王这些日子异常踊跃,聚集一群名士,写诗作词,绘制丹青,歌功颂德,官家很是喜欢,昨日里夸了三回三大王。”
他瞄了一眼刘国璋和赵五娘,继续说道:“殿下这几日茶饭不思,辗转反侧,只想着给官家尽份孝心,为万寿节出份力,却不知从何下手。
梁相说二郎足智多谋,可以为太子分忧,所以殿下今日请了五姐和二郎过来,商议商议。”
刘国璋和赵五娘对视一眼,有些意外。
昨天才来过东宫,对太子殿下慷慨解囊表示感谢。
今日又着急忙慌地叫了来,还以为什么事,原来是想跟老三争宠。
“我听说二郎见多识广,颇懂人情世故,所以想听听二郎的高见。”
赵恒开口了,声音干巴又软趴的,就像没有放盐放油的清水煮白菜,捞起来晾干了。
刘国璋低头寻思着。
感情是太子要验验自己的成色,看看前几日大手笔的投资值不值得。
要不要帮?
船都上来了,怎么地也要吆喝几声,费力气划几船桨啊。
关键是,那座宅院府邸,自己喜欢,五娘喜欢,十三也喜欢。
退是不可能退的。
拿人家手短,怎么地也得出份力气。
帮!
必须帮!
“殿下,以微臣来看...”
不错,现在自称终于不是草民了,而是微臣了。
要想实现阶层跨越,投胎投得好是第一法门。
“太子不必看大处,倒是可从小处下手。”
“二郎,如何说?”
“太子乃皇宋储君,这是名分大义。
三大王再如何折腾造声势,能大得过这个去吗?”
赵桓眼睛一亮,若有所思,连忙问道:“二郎,那如何从小处着手?”
“殿下是储君,首先在于孝。
什么雄才伟略、贤明果决,那不是殿下现在该做的。
我朝以孝治国,殿下当务之急,就是对官家尽一份诚挚无比的孝心。
皇后、贵妃,诸位嫔妃,母仪垂范,殿下也当事孝甚恭。
此外,官家身边的近侍,日夜伺候着官家,如同是在替殿下尽孝,也当有一份感激。”
赵桓眼睛更亮,站起身来,走到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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