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祝希悦实在没忍住,笑了出声。
冯镜衡也随他们,卷着一手数据,喇喇去按电梯上顶楼会议室去了。
十点十分的高管会。
冯镜衡坐下来算是刚刚好。
主席位上的冯钊明,上阵才没有父子兵。
没等冯镜衡坐下来,就发表时间观念论,然后直接点冯镜衡的名,就是说,一点颜面都不给,“你没有资格让别人等你,哪怕半分钟。”
右副手上的某人,一副不高兴和你对表,你说是就是罢,接受批评,“是。”
冯钊明如今一月一次的高管会议出席,已经养成了早餐会议的习惯。
这一天,他与会听会,也顺道着请诸位主管吃顿早餐。
与平时的商务茶歇要求不一样,冯董请的早餐就是实实在在的烟火气。
这也是把高管会定在顶楼他办公楼层的缘故。
会议室一改平时的死气沉沉,倒有点几分茶楼包厢的江湖气息。
今天大厨准备的是黄鱼面,额外还有一人份的蟹壳黄烧饼。
老规矩,吃完再聊正事。
诸位日常用餐说笑里,老头见老二没动筷子的样子,“你吃了来的”
冯镜衡摇头,“我昨天才吃了刀鱼,今天又是黄鱼,没胃口。”
“我管你吃的什么鱼,你好意思迟到的”
老头再骂一回。
左手边的冯纪衡瞥一眼老二,后者不为所动。
兄弟俩昨晚电话里的那点子不快,心知肚明,现下,冯纪衡也主动示好,“他那是昨晚疯晚了,从小到大都这样,双休天不要人喊,一到上学天准起不来。”
冯镜衡手里抛一个青橘玩,不动声色投一眼老大,随即,慢怠地笑,“还真不是。
我是一早上被虞老板的电话粥给煲饱了。”
他们的亲妈,姓虞,名字一般化,有个那个时代的草率与重男轻女,叫小年。
虞女士也不交代自己这个轻飘飘的名字,冯镜衡听说那会儿外公还要给她取虞小干呢。
就安慰亲妈,算了算了,小年比小干好听多了。
再大些,他就调侃亲妈是虞老板,说这样大气也符合身份。
老头听老二这么说,怎么会不知道什么意思。
妻子那头一门心思地想着老二去和袁家来往,说袁家干部家庭,知识分子,独生女的芳岁更是死心塌地地相中冯镜衡。
主要妻子也相中芳岁的性情,说话慢条斯理,见人三分笑,待人接物也随和。
说老二这个暴脾气,不能再找个脾气犟的了。
妻子这么朝老冯念叨着,说这一回无论如何不能由着他,谈朋友归谈朋友,结婚过日子,天天鸡飞狗跳的谁受得了。
还有啊,这一回我说什么都不肯再找个门不当户不对的。
我不去沾别人的,但也决不肯任何人再算计到我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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