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晨间的第一缕光线,映照在元滢滢的身上,她轻轻掀开眼睑,看到的便是淑妃满怀关切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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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妃静坐床侧,双眸落在元滢滢遍受怜爱的身子,目光微软。
往日的元滢滢,本就是娇艳欲滴的一株鲜花,如今得了雨露滋润,媚态尤甚。
独属于女郎的青涩懵懂,和初做人妇的别样风情交织在一起,在元滢滢的身上呈现出惊人的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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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滢滢怯怯起身,因着越曜极其不克制,她身子慵懒,连起身这般细微的动作,都险些做不好。
元滢滢面上一片红晕,不敢去看淑妃的神色,唯恐淑妃会看轻了她。
但淑妃见她如此,心中没有丝毫蔑视,反而怜爱更甚。
在淑妃眼中,她和元滢滢的命运,早已经紧紧联系在一起,元滢滢今日忍受旁的男子,未尝不是为了两人的将来做打算。
依照元滢滢古板守旧的性子,能做到如此田地,已经是用了莫大的勇气。
淑妃心疼她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因为看到元滢滢身子的红痕,而生出轻蔑。
只是,淑妃素手微伸,轻抚着元滢滢脖颈的红痕,口中带着不满:“那侍卫瞧着是个老实的,怎么会大胆如斯,竟然在你的脖颈处留下如此重的红痕?”
元滢滢心尖一跳,顿时想起,她昨夜静卧床榻,本是为了等候侍卫前来,向他要一个孩子。
却不曾想到,侍卫没有等到,反而等来了目光凛冽如霜的越曜。
元滢滢回忆起越曜晦暗不明的眸色、似是而非的话语,不由得心头发颤。
她红着鼻尖,扑进了淑妃的怀里,轻声啜泣。
淑妃抚着她单薄的脊背,听着元滢滢将心中的惶恐不安娓娓道来。
听到昨夜之人,不是她们精挑细选出来的侍卫,而是越曜,淑妃不禁蹙起柳眉。
淑妃当机立断,命女婢去寻侍卫的身影。
女婢领命而去,匆匆而返,只道在一处枯井,发现了侍卫的尸身。
众人只当侍卫是不小心失足,跌进了井中,无人会怀疑和她们有牵连。
淑妃紧皱的眉头渐松,越曜既然能妥善处理侍卫之事,看来并不是想借着此事,威胁元滢滢和她。
但是,淑妃想起前世越曜的郎心似铁,便不解为何今世,越曜在发现元滢滢意图私通侍卫后,为何会做出以身相替之事。
淑妃心中百转千回,面上却没有显露分毫。
她分出心神,轻声安抚着惶恐不安的元滢滢,要她莫要害怕。
“侍卫也好,大理寺卿也罢,不过是为了你腹中孩子寻一个父亲罢了,他们都不甚要紧。
不过此事,是我太过放松警惕,竟让越曜趁机如愿。
滢滢,可曾吓着你了?”
元滢滢轻轻摇首:“不怪淑妃娘娘的。”
淑妃继续问道:“越曜他——可曾待你莽撞无礼,令你生厌?”
元滢滢不禁想起了那些温柔轻抚,貌似粗鲁的举动是有的,但却远远没有达到让元滢滢生厌的程度,只是让她回想的时候,便不由得脸红心跳。
元滢滢缩在淑妃的怀里,小声地说着没有。
淑妃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女子,
()她看元滢滢这副羞怯模样,心中便已经知道,越曜此举,大概是舍弃不了余情。
既然念念不忘的是越曜,那淑妃便不担心,越曜会戳破此事。
毕竟,即使元滢滢与人私通在先,但越曜觊觎帝王嫔妃,更是死罪。
淑妃到宫殿时,越曜刚澄清流言,并向陆应淮呈上查清旧案的良策。
陆应淮昨日荒唐了一整夜,全然忘记了召越曜进宫之事。
因而,陆应淮见了越曜,也未开口询问他,昨夜他是在宫中闲置的宫殿休息,还是早早便回了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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