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扶微整个人被司照的阴影所笼罩,僵硬如木。
她竟奢望方才与橙心所说,他只听到一点点。
“殿下怎么不走门”
“走门,”
他道“不就听不到你们的逃婚大计。”
她心知完了。
司照神色似温平“那日去鬼市,你说要送礼物给橙心,实则要和席芳会面,谈逃婚之事是不是”
她试图做最后的狡辩“我一开始并未作此想,是”
若将此次逃婚说成席芳之故,岂非是推卸责任,让太孙怪责于袖罗教
“是什么”
既被抓包,再多花言巧语也没有意义,她答“是我后来临时想的。”
他微默,“这几日,你一直在谋划此事”
她下意识摇头“我这两日一直在昏睡,今日醒来,便在屋里打同心结”
司照嗤笑一声“你是说这个特意给我备好香囊,想要在新婚之夜对我用致幻的药”
她才发现香囊被他拿在手中,“不是,我不知道橙心会给我这个我也没想好”
“所以你确是想了。”
他拳头握紧,将金丝香囊捏得变了形,“就因为怕我知晓你已将情根还给了我还是怕我发现你体内有别人的情根”
她着金丝香囊,眼眶无意识发红。
一心想要死遁,更不曾想过会有对峙的一日,这一刻猝不及防到来,她只能认栽“对不起。”
他不领情“对不起什么”
她不知如何答。
他将那瘪了的香囊收入囊肿,冷声道“你不想说。
我命人把鬼面郎君请来,一问便知。”
柳扶微慌了,一把拽住他的袖子“不关她们的事,是我,是我自己想逃婚,是我命令他们要为我出谋献策。”
他止了步,“为什么”
柳扶微试图想提“风轻”
“赌局”
“前世”
或是“飞花”
等词眼,可才张口,脑内就一阵锐痛,愈发空泛。
她心中顿时涌上满满的无力感,想到飞花之前提醒她要问司照鉴心台上所见那人正是风轻转世。
她急切问他“殿下,那夜在鉴心台上,你到了谁”
这一瞬,司照原本死寂的目光变了“这就是你的理由”
她连忙点头,“嗯,那人正是此事的始作俑者。
我会被送到鉴心台上,也是因他而起”
她说这番话时心脏跳得剧烈,像是努力克服禁制,“殿下,有些话我实在无法说出口,你见多识广,那么多案子你都可以破,你、你一定可以相信我,相信我的心意,对吧”
他目光深戾,似发出刀腥“你也有心”
柳扶微愣住。
“袖罗教主,玩弄人心之辈你用情丝绕控制人心的时候,想过真心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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