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两人吵得寸步不让时,仁心医馆里来了一个病人。
伙计来请宋柔给人看病时,对方正在气头上,想也不想道:“就说我不在,请他(她)改日再来。”
“宋大夫。”
伙计还想再说什么,宋柔不耐烦道:“还不出去。”
如此一来,伙计只能从内室出来,对大堂的那位贵夫人道:“夫人,不好意思,我们宋大夫不在。”
那位贵夫人不是别人,正是吏部尚书谭荣谭尚书的夫人。
谭夫人家世出众,是当朝长公主的独女,虽然没有郡主的封号,但深受当今圣上喜爱。
谭尚书能爬到现在的高位,离不开谭夫人的帮助。
只不过谭夫人行事低调,不喜张扬,很少外出。
如今来仁心医馆,是听说了宋柔手里有一种安眠药可以治疗失眠。
现在听伙计说,宋柔不在,谭夫人有些失望。
从仁心医馆出来后,谭夫人本想回府,但眼角的余光却落在对面的济善医馆上,不由往前走了两步。
谭夫人身边的一个婆子却看不起这样的小医馆,生怕自家夫人会去对面看病,便劝道:“夫人,那医馆看着是新开张的,一个病人都没有,多半是医术不行。”
“这话说差了。”
元宝送客人出门的时候,刚好听到了婆子的话,忍不住反驳道:“苏大夫医术精湛,才不是你们口中所说的那样。”
婆子还要再说什么,谭夫人制止了她,看向元宝道:“小哥这么说,难道是亲眼见过那位苏大夫出手治病吗?”
“岂止是见过,我和我们东家的鼻血症,都是苏大夫治好的。”
元宝说完,还朝对面的仁心医馆扬了扬下巴,“那仁心医馆的宋大夫总说自己医术高明,可连我们东家的鼻血症都看不好,最后还是苏大夫出手,才止住了我们掌柜的鼻血。”
“这么说来,这位苏大夫的医术比宋大夫还要高明了?”
元宝自豪道:“那是当然。
不信你们问我们酒楼的其他伙计,苏大夫可是只用了一味杏仁,就治好了我们东家。”
谭夫人听到一味杏仁,心中一动,又往前走了两步。
婆子还想再拦,谭夫人却冷淡地看了她一眼,吓得婆子不敢再说什么了。
谭夫人从外面走进来时,苏晴正在整理手中的药材,听到脚步声,便头也不抬道:“请坐。”
苏晴将整理好的药材放在一旁,这才抬头看了谭夫人一眼,“夫人面无病色,不知来我们医馆是为了什么事?”
谭夫人轻轻一笑:“苏大夫连号脉都不用,就看出我没有生病,果然如酒楼伙计所说。”
苏晴脸上有微微的不解,不明白谭夫人说的是什么意思,但对方已经正色说道:“苏大夫,我是来为我们家老爷求药的。”
“我们家老爷是吏部的一个小官员,也许是每天忙的事情太多,最近几年,他越来越难以入睡。”
苏晴沉吟道:“除了失眠症,贵府老爷可有其他的症状吗?”
谭夫人摇头道:“没有。
我们老爷身体没什么大碍,也曾请过其他大夫,都说他身体没什么大问题。”
身体没问题,却有失眠症。
苏晴很快就提起笔,准备开方。
但这时候谭夫人却拦住了她。
“苏大夫,我们家老爷不喜欢喝药,你这里有没有那种小药丸,能一觉睡到天明。”
苏晴微笑道:“夫人这么说,看来是去过仁心医馆了。”
谭夫人不好意思道:“我今日确实是先去的仁心医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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