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芸气道:“他跟你说了什么鬼话,让你这样鬼迷心窍?你知不知道他已经有别的女人了。
不会还做梦他会娶你吧?”
微微说:“我不过是一个珍珠蚌,少主金枝玉叶,怎可能娶我呢?我只是……只是心甘情愿为他磨珠……”
龙芸扶住脑袋。
祝楼戴枷被押上来。
他耷拉着脑袋,衣衫残污,狼狈不堪。
微微讶异道:“少主?”
又看龙芸,“姐姐,少主怎么……”
祝楼看向龙芸,眼中闪现狠厉颜色。
龙芸走上前,直接给了祝楼一脚。
祝楼被踢歪了,又赶紧跪好了,立刻很没骨气地说:“教主……教主饶命!”
微微又是纳闷,“教主?”
又看龙芸,“姐姐,他怎么管你叫教主……”
祝楼没好气地说:“你蹲在蚌壳里错过一场大戏。
你姐姐现在是大明教教主。”
龙芸问祝楼:“你对我妹妹施了什么法?把她弄成这样子。”
祝楼立刻正色道:“教主息怒。
我对微微一片深情,只是碍于宗门律令,人妖有别,所以,所以没能明媒正娶……”
他看到床上面如金纸的微微,又流泪说,“微微,你受委屈了。”
微微摇头说:“不委屈。
楼哥哥,是我自己愿意的。
我本来就是个蚌。
蚌活着,不就应该磨珠吗?”
龙芸对祝楼讥讽道:“你这演戏的本事,是得了我的真传啊?观摩两天就演这么好了?”
祝楼养出来两泡眼泪,“小人对微妹妹是真心的。”
龙芸说:“那对你的宝妹妹呢?”
微微说:“我想为少主磨珠,也是真心的。”
龙芸恼火道:“他可不是什么少主了!”
微微有些乏力,扶着床。
她眼睛有点湿,“姐姐,从小到大,都是你在磨珠。
现在我可算知道,磨珠有多疼了。
疼也就罢了,偏偏那么疼,还不一定磨得出一颗珍珠。
你给我跟我妈妈磨了一百年的珍珠,供我吃穿用度,教我修成人形。
那一百年你是怎么过来的?”
龙芸说:“不记得了。”
微微说:“你骗人。
那种被石子摩掉血肉的感受,那么疼那么疼,我这辈子也忘不掉。
你怎么可能忘掉呢?以前都是你在受苦。
都是你在付出。
现在……现在该换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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