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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觉捂住自己嘴的手松了一些，他轻声哀求：“你放开我好不好？我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的，我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不然原俞卿不会放过你的。”

他本意是想让祁桑听到原俞卿的名字后，能够放了自己，却不想祁桑反而怒意更甚：“你翅膀硬了，会找帮手了是不是？以前趴我脚底下哭的时候，怎么不见你找帮手？”

尤知雾一僵，刻骨的恨意再次袭来，他死死盯着祁桑，看着祁桑狼狈的模样，突然笑了起来：“原来你都记得，我还以为你忘了呢。”

祁桑也顿住了，他知道自己说错了话。

尤知雾的手指冰凉，像一只无骨的小蛇，攀上祁桑禁锢他的手：“我以为，你不记得自己是尤晟云面前的一条狗了，怎么，现在主人不管你了？祁桑，我已经不是那个毫无还手之力的小孩了，我背后，是原俞卿。”

他轻描淡写，蔷薇色的唇轻启，吐露出冷漠的真相：“你以为，为什么刚好原俞卿和尤晟云会路过那里？你以为，好端端的，他为什么给我送所谓的饺子？傻瓜，他不要你了，你只不过是他遗弃的一颗棋子。”

祁桑瞳孔微缩，不敢置信：“你胡说什么？”

“我胡说？天真，这么多年来，你明里暗里为他做了多少事？小时候，又为了他欺负我多少次？我还以为，多多少少，他会对你上点心呢，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嘛。”

他厌恶地甩开祁桑的手。

“我……我没有欺负你！”

祁桑这个蠢货却抓不住重点，他急促地解释，“我没有故意要欺负你，那只是我年纪小不懂事……”

尤知雾仿佛真的有些迷惑了，他半靠在墙壁上，笑得花枝乱颤：“推我进水池是不懂事，把我的书包扔进壁炉是不懂事，大半夜把我扔在陌生的山路也是不懂事？”

“太多太多了，祁桑，你可能把很多事情都忘得差不多了，但我还记得，每一桩每一件，全都深深地印在我脑海里，你跟着尤晟云，一起骂我野种，一起折腾我，后来慢慢长大了，尤晟云开始长成高贵的尤大少，你也慢慢忘记了过去，变成了现在的祁大少爷。”

他目光有些失焦，喃喃道：“只有我，只有我还活在那些痛苦的过去。”

“而现在，你只是一句年纪小不懂事，仿佛就能抹消对我的一切伤害……”

祁桑愣愣地站在那里，几近失语，过去的那些回忆在这一刻，随着尤知雾的话语渐渐被回忆起。

长大后，他曾刻意遗忘这些，他不肯承认，他曾那样伤害过少年，而随着年岁渐长，上天仿佛跟他开了个玩笑。

他喜欢上了他欺凌过的小小少年。

他看着少年痛苦的眉眼，不知所措：“对不起，知雾，是我错了……”

他道歉，他想，过去的事情，是他做错了，那能不能给他一个机会，来弥补呢？“知雾，我知道错了，以前是我不对，你原谅我，好不好？”

他说得情深意切。